现下看着如同陌生人的两人,就连目光间都毫无交际。
崔氏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昨夜潭姐儿发起了热,珏儿拿了对牌去宫内请御医。今早烧已经退了,佛祖保佑啊。”崔氏放下茶盏,双手合十置于胸前。
“你院内下人可伺候着上心,有没有喝了驱寒的汤药?”崔氏一片慈母心,她这两个儿子向来不与人亲近,也不用人多操心,一个赛一个冷,但她仍旧忍不住念叨问道。
萧衍答道:“母亲请放心,儿子一切都好。”
他转眼看向在下首绣凳上坐着的南栖,清冷的漆眸似是不经意扫过这里,又旁若无人的收了回去。
待二人说完了话,南栖才起身福了一礼,娇娇俏俏的声音绵软轻柔一如往昔,细细听去却又仿若少了些什么。
青葱指尖交叠着放在腰侧,欠身行礼:“南栖见过二公子。”
那双潋滟多情时常盈着泪花的眸子却低垂着,瞧也不瞧他。
从上首看去,只能看见她眼尾那点小痣,以及挺翘的琼鼻,小巧精致的下巴。
微微上翘的唇瓣似是抹了口脂,樱桃红,泛着盈润的光泽。
叫人想再尝尝是否真如樱桃般甜。
语罢便又回了下首绣凳上,垂首不语。
也不唤表哥了。
细细品着桌案旁摆的信仰毛尖,萧衍算是尝出味来了。
小女子俏生生立于下首,正好站在窗棂透光处,发丝在日光下泛着光,言语娇柔却不再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