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去后只消一问,这事瞒也瞒不住。
最好的选择便是她否认这件事,还能得个不争不抢的好印象。
想明白后,南栖双眼噙着泪,男子宽大的外裳穿在她身上更显得面庞娇小盈盈,两靥苍白脆弱。
她都这般可怜了,不让萧衍明白这一番苦心,着实说不过去。
白嫩嫩的指尖悄悄从衣摆下头钻出来,扯住萧衍握着桨橹垂下的衣袖,无声地晃了晃。
待他低下头看去伊人已哭成梨花带雨的模样,白净的小脸未施粉黛,因着泡了小半夜的水失了血色,苍白脆弱惹人怜。
怕是喝了一个月的汤药经此一事是白用了。
握着桨橹的指节动了动,萧衍敛下眉睫瞧着她。
小姑娘似是怕极了,哭得打了个嗝,泪珠从香腮边滚落:“衍哥哥,是南栖连累了你。若我们这副模样被人瞧见定是要叫你娶了南栖。”
“衍哥哥这般好的人,南栖怎能配的上。”
萧衍握着桨橹摇曳水波的动作顿了下,似有一只调皮的猫儿在他心尖狠狠地挑逗后又挠了一下。
娶她?
细细想了一番,这样好像并无不妥,同临安那些闺秀相比,他并不反感南栖,相反若同她成婚还有些期待。
感受自心头传来的那股不再陌生的情绪,莫非这就是心悦一人的感受。
无端地念及适才岛上那一幕,椒/孚乚盈盈,若是她主动着送上来
漆眸低垂,掩下里头晦涩不明,他正想说不必如此,他会娶她。
却见小姑娘一手仍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另抬起一手抹了眼边泪,期艾着道:“南栖想好了,若大夫人问起,南栖便说在画舫上是被人推下水去的,幸好昨夜被表哥及时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