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了花厅准备往后头去,在绣榻上坐立不安的叶湘怡看见外头进来的奢华妇人仿若找到了主心骨,当下起身喊了声姨母。
便要上前来扶她。
巧儿知晓她累了,在一旁欲言又止,柳氏摆手表示无事让她退下。
簪花戴银的丫鬟吃的好,用的好,瞧着也同大户人家的小姐别无二样,肌肤盈盈,此刻低着头退了下去。
叶湘怡不喜青台阁的丫鬟,因为好几次叫她撞见这些吃人主人家东西的奴婢们吃里扒外,在说她那妹妹的好话。
“姨母,湘儿许久没见姨母了。在太夫人那说不尽兴,一出来便寻到姨母这了。”叶湘怡搀扶着人进了厢房,在屋内侧面的软塌上坐下。
柳氏看破不说破,正巧她也寻叶湘怡有事。
端起手边桌案上下人上的茶吃了一口,不愿多费口舌便懒懒抬眼挑明道:“你父亲拜托的事我知道,只是强扭的瓜不甜。你在府上也待了半月有余了,可与二公子有过什么接触?”
一听得柳氏对这事的不看好,叶湘怡急了,一手紧紧攥着手中的锦帕。
柳氏却仿若没看见,只是轻拂茶盏,细嗅茶香。
她憋不住了,急不可耐道:“姨母,不是湘儿不主动。是二妹妹她,她勾着二公子不放。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以为天下的男子见了她都要走不动道。”
叶湘怡也没有那么傻,说出南栖在萧衍房中待了半夜的事。
万一姨母改了主意,做主将这大好亲事说与叶南栖,那一切就完了。
她只能挑了些不好的来说,伸手摇了摇柳氏的手腕道:“姨母,你许是不知,家中也给二妹妹寻了桩好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