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嫁娶之事,柳氏与南栖母亲虽是表姐妹,但实际并无血缘关系。她柳家叔伯友人之子,幼时父母皆亡被兴县柳家所收养。
几条路径之隔的南栖不知她的身世被人论了个遍,更不知她被归类为身世漂泊无依遭人算计的可怜女子。
她正与绿墨一起收拾行囊准备明日搬去新的院子里。
她本就没什么东西,细细收拾了也拢共就两个包袱。
特意嘱咐绿墨将织锦羽缎斗篷单独装起来,她寻了机会去巧遇萧二公子。
明日一早便搬去新的院落,离府中央的观月楼隔的不远,她打算去那上头看看府内地势,好知道二公子住在哪处。
绿墨将桌案上的伤药都装进匣子里,拿过最后一罐大房公子送的墨玉瓷瓶看向南栖生着冻疮的手问道:“小姐,奴婢看这药好的很,晚边你脚腕边肿的那般青青紫紫,如今都消下去大半了。要不要在手上也抹点?”
知道小丫鬟指的是她手上冻疮,南栖却笑着摇了摇头。
这疮伤遇热则瘙痒不止难受的紧,但如今她留着还有用处。
第11章 再遇
腊月将过,临安的冬却依旧冷。
满天飘雪落于廊下,兰陵萧氏嫡系这一脉子嗣不丰,大房和二房未分家,两房就东西两侧一道弯月拱门之隔。被丫鬟仆妇领进府东侧,五进五出的院落内青石板路上被下人扫洒地干净,不见一点脏污落雪。
绿墨撑着一把厚重的油纸伞,伞边轻飘飘缀着几点流苏坠子,被辰时仍旧凛冽的冷风吹得飞起。
伞遮掩了主仆二人,借着宽大伞面所掩,小丫鬟睁着双圆溜溜的杏眸四下乱看,只觉走了这般久,这九曲回廊花丛影深,仿若没个尽头。
她凑近南栖耳旁低语道:“小姐,原以为二房那已经够气派了。没想到还是奴婢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