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绿墨的话心头无感,姨母自是不会不管她,但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尚且与萧二公子刚有了接触。
不知姨母对家中将她送与贵人的谋划是何种态度,若被发现她与大房公子有联系反倒不妙。
正要将那刺鼻的跌打损伤药往脚腕边抹门边却传来熟悉声音。
“表姑娘,我家公子有吩咐,您是府上客,即是因公子崴伤了脚。这汤药便由大房负责,一日三顿皆会按时送来。”
郎君竟清隽有礼至此,南栖头一回觉得蒙骗这般朗月清风之人是一种亵渎。
但她实在无法。
屋内静默一瞬,云山才听得那道微微虚弱如滚珠入玉的声音透过门边有些闷闷的传出来:“如此,便替我先谢过你家公子,待我好些了定亲自上门道谢。”
云山完成吩咐后往外头走,晚边的雪落的越发的大了。
他刚出了青台阁便在路口撞见位步履匆匆之人,斜飞入鬓之眉,面上通布桀骜。只着了件暗玉藤紫色蒲纹圆领袍,领口散漫交叠,任由纷纷扬扬的雪落满身。
此人正是二房的三公子萧衡,云山忽的想到三公子平日里不常在府上住,就算是在府上被二夫人念叨地烦了亦会跑到青台阁旁云台水榭小住。
他往边上避了避垂首道:“云山见过三公子。”
雪夜猝不及防在二房见到二哥的人,萧衡那双不肖似萧家人的狭长狐狸眸眯起,看向后头云山来时路,心头顿时明了。
唇边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这二哥不是向来瞧着最是朗月清风,不近女色吗?
如今是怎了,原道不是不近女色,是他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