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瑶突然被腾空抱起,只见萧珏手边大袖垂落,大掌从书案侧抽出一卷画轴,行云流水般抖落开。
雪白的绢面铺满整个书案,她被置于上头。
转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羞怯之意从脑中隆地一声炸开,如沸水升腾滚得她面上发烫。
他怎能,怎能这般?
墨玉扳指水头极好,幽暗深沉之色亦如萧珏此刻眼底所布阴霾。
只闻他轻声呵笑,眼底带着些癫狂:“瑶瑶是我的妻,怎的为夫一回来不见你关心,反倒从这嘴中吐出尽是旁人之名。”
指节粗粝,戴在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冰凉,擦过卢清瑶锁骨下三四寸处,激的人直哆嗦。
他凑的近了些,指腹从白绢上挑起一拭,隐约可见莹莹水光。
后者见状羞怯愈浓,只想快些摆脱这难堪的境况。
她大胆环上萧珏金镶玉腰封下劲瘦的腰,低声道:“夫君,我想你的,一直在想你何时归,去辛县那等贫瘠之地可曾吃饱睡好。”
(注1)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萧珏亦只需卢清瑶哄上一哄,便愿信她。
他眼底阴霾退却,藏着的本性却暴露,将人打横抱起。空着的一手不忘从书案边扯出新的三卷画轴。
“即是想我,便看看有多想能否浸透三张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