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便是我之前同你提过我那两个娘家外甥女。我那姐姐命苦去的早,我这心里头实在想的紧了,就将二人接进府来小住。”
说到伤心处柳氏还拿着早就浸过姜汁的帕子拭泪,越擦眼角越发止不住泪。
瞧着是真想起伤心事了。
这话崔氏却是不信,临安世家内都揣度猜测传遍了,她这妯娌嫁入兰陵公府手段不光彩。
现如今那两位表姑娘是要效仿了。
她掩下眼里头讥讽,转头看向太夫人,真担心太夫人被柳氏哄骗了,留下两个不安好心的隐患久住。
“瞧你年纪不小了还伤心成这副模样,今天大好日子别让母亲替你为难忧心才是。”崔氏奉了盏茶给身侧的太夫人,亲亲热热道母亲喝茶。
余光睨见姨母面庞上一闪而过的僵意。
南栖决定佯装听不懂里头弯弯绕绕,漆黑的乌瞳略带些不知所措与慌乱看着室内众人。
不长的衣袖遮不住柔夷,那十指虽纤纤若青葱。
但暖阁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若仔细瞧去便能看清这位瞧着千娇百媚,一身软骨细皮子的表姑娘白皙的指尖上点点嫣红,裹着皮肉不合宜地泛着红肿。
府内最下等的丫鬟仆妇冬日都能领炭火分例,瞧不见这磋磨人的手段。
再瞧那衣料子,绸缎顺滑裹着丰腴的月匈脯,紧紧束进下裙。都认得这是临安去岁时新的料子,裙裳尺寸瞧着也有些不太合适。
崔氏知道昨日管库房的婆子来报给二房新来的表姑娘送了衣料子。
她虽执掌中馈但这些零头琐事她一概不多问,都交给下人去办。
昨日还有疑,今日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