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才微微有一点活气的目光霎时又黯淡了下去,仿佛被漩涡绞入深潭一般。
但因为江蕴在他身边,他似乎又尽快的从深潭里爬了出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道:“我先问你的,便要你先说,可是想我了?”
江蕴气他这么大的事不快些回答,于是声音凉凉道:“我是被皇上派人抓来的,被质问为何你多日不吃饭,我却不关心,不知情,说我伺候不当,说我不配嫁给你。”
“当真如此?”
苏明樟突然撑坐起身来,神情很严肃。
但是因为动作突然,下巴不小心顶到了脖子上那根一直没拔的银子。
突然一阵钻心的痛。
“嘶……”
苏明樟伸手摸了一下,拔出了那个银针,道:“你这是受了气,要谋杀亲夫了?”
江蕴怒瞪他。
“是。”
她干脆顺着他的话认同。
“到底因何把自己弄成这样,总不能是觉得活腻歪了,你若真这样觉得,我不如谋杀亲夫,帮你一把。”
“不对!”
江蕴后知后觉,“什么叫谋杀亲夫,相爷还不是我夫君吧?”
苏明樟其实知道这银针是卢太医扎的,这是他惯用的手法,过去他也是这样帮他止痛的。
他将手里的银针递到江蕴手上,道:“那你该往心口扎。”
江蕴接过之后也不客气,直接就扯了扯他的领口,将他的官服扯得凌乱,多了几道折痕。
苏明樟有些意外,“你现在都敢直接上手了?以前那般矜持呢?”
江蕴觉得气到想笑,他到现在脑中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她扯他衣服,就是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