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之下,他们还是愿意到太后这里领罚。
只有静兰还追上去几步,“姓苏的!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本宫?本宫是公主!是大靖唯一的公主你知不知道?!”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她无奈,脚下的鞋底厚,身上的衣裳,头上的发髻都繁重,她也追不上去,最后只能转身扑到太后身上。
“母后!凭什么孩儿要受这种委屈?现在是怎么了?就连要杀一个贱婢都杀不了了吗?母后为什么不给孩儿做主?为什么呜呜……”
静兰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的骄傲让她只愿意在太后面前哭。
余太后回应她的也是沉默。
她能怎么办?
苏相要护着那贱婢,她们还真动不了,因为到底是苏相对静兰出的手,真要追究起来,也是追究他。
可真的要去追究他吗?
得到的好处吗?
有皇帝撑腰吗?
赌气退婚吗?
答案都是否定的。
“没关系,没关系”,太后拍着静兰的肩膀,“等你嫁过去了,等你嫁过去了再好好收拾那贱人,同住一个府内,只要你是当家主母,就不会有你想做但做不到的事。”
“静兰,兰儿,不哭了。”
太后一边安抚着她,一边也自己心绪烦闷。
她的女儿,头一次受这样大的委屈,她身为母亲却无能为力。
她看着静兰手上的伤,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