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无名火窜了上来,她推开一手揽着自己的苏明樟,转身就往回走,“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诶,阿……”
程风赶忙想出声,但已经来不及了,江蕴步子迈得很快,根本没有想逗留的意思,他只好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主子,张厨子免罚了,我……”
“你也给她做菜吃?”
程风:“……我今儿晚上把知了都捉干净了。”
树上确实安静了不少。
苏明樟看着盆里的炸知了,“二十板子。”
少了十板子。
但程风怎么感觉更加不舒服了。
又是二十板子。
又是二十板子!
阿蕴姑娘在,他就有无穷无尽的二十板子享受。
苏明樟这样说了,他也不敢再讨价还价,闷闷地道了一声“属下遵命”后,自己起身去领罚。
这笔账他多少得算一半到青姝的头上,将来变着法儿的得要回来。
这厢,回屋的江蕴并没有睡觉,而是拿着一把小铜镜,照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
就这痕迹,明天早上根本消退不了一点,遮也遮不住。
她听到苏明樟进来的脚步声,道:“明天我不出这门。”
“不行。”
“为什么?”
苏明樟道:“明日要进宫。”
江蕴:“???”
“你莫不是要我带着这痕迹陪你进宫?”
还是那句老话,他不要脸,但她要啊!
苏明樟道:“总之是要进宫的,总之我去哪你也都是要跟着的,你若实在害羞,可以拿脂粉遮一下。”
“遮不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