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后听完一脸疲态地往后靠。
她整个人憔悴下去,即便保养得当,但那张脸也抵挡不住年岁的增长,此时精神有些萎靡,看着愈发苍老。
她身上的华服有些硬重,以至于她无力的靠坐在椅上时,整个人像是陷进了那身衣裳中。
“水患,剿匪……说的轻松,这些差事急的时候,少有人去,现在没有,你就要我给你凭空弄出来?”
“姐姐!”
余氏又是一个跪扑,直接整个人扑在了太后腿上。
“幼时我有难受的事,姐姐也是这样安慰我的,如今你我虽然都年岁不小,但我终究是你亲妹妹,我已痛失爱女,若是失去了她还换不来江家的平稳顺遂,那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余氏说着就要往她的椅子扶手上撞去。
余太后无奈再度拦住她。
她问道:“够了!说事便好好说事,何必这样寻死觅活,你这样只会浪费时间罢了。”
余氏这才稍稍收复了一下情绪。
余太后又道:“你们也实在过分,太傅把宋珩弄出来,竟是连我都瞒着,嘴上倒是说都是一家人,但这样的大罪却自己暗中犯下,东窗事发后来找我帮忙,你们可有将我当作一家?你可还有将我看作你的姐姐?”
余氏拿着帕子抹眼泪,“这件事我本也知道的不够详细,晗儿求着要办,江齐安那老货又说可以办,你也知道,他这些年来做事嫌少有差错,谁知这次就……”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今的朝堂又不是你江家一家独大,做事之前也不知掂量掂量。”
太后说完这句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罢了,我只能帮着再想想办法,让太傅抓紧时间立点功,若是最近实在没有什么大事,那就只好去造事。”
“造事?如何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