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御书房,江蕴跟在他身后,往太后处去。
苏明樟对太后和薛睿有所怀疑,自然也就怀疑薛睿对江蕴道出手会是太后指示,但他也想不通太后何必将事情弄的这么麻烦。
江蕴不知这些,只觉得他明面上是被太后喊去,而实际上是要见静兰。
毕竟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时常见上一面也是应当的。
苏明樟察觉身边人越走越慢,转头问道:“身子又不舒服了?”
江蕴忙调整状态,扯了个假笑,“没有。”
苏明樟也并未想太多,只当她是方才站累了脚,就放慢了步子。
宫中草木被修剪的精细,假山流水,庭院暗香,他分明是一身庄重的官服,却硬生生嵌上了两分怡然。
太后等的时间长了些,心中不愉,静兰公主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她今日是细细装点过的,额间画了花钿,在原本的贵气中加了一丝俏皮。
面对太后的不悦,她拨弄着指甲,道:“苏相那样的人,本就是繁忙的,只有无能的闲人才会随叫随到。”
余太后看了眼女儿,问道:“你何时开始将他入心的?过去倒是瞒我瞒的好。”
静兰公主又些羞恼,娇嗔道:“过去母后与苏相敌对,我瞒着母后,那自然是孝顺。”
太后对此也没话说,停顿了须臾后,只道:“你只要将来能将他拿稳就好,别跟你那表妹一样无用。”
静兰公主歪歪头,摸了摸发上的珠钗,懒洋洋问道:“母后说的是哪个表妹?那两个,不是有一个出息的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