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家道中落的不幸与太后和江家脱不开关系,他就如一条疯狗一样,只身斗皇后一党,朝堂上,谁咬他,他就咬谁,他不仅要咬,还要将他们的皮肉筋脉撕下来,那才能让人知痛。
靠着这股子疯劲,虽说得罪了一众人,但顺了皇帝的心意,又有暄亲王的扶持,他便一路步步高升,年纪轻轻官拜一品。
与太后为敌的,也就让顾知延更加放心。
只是……他:“苏公子,老夫同你说了这些,但只怕你成功将我护送进洛阳面圣,也无济于事。”
苏明樟道:“为何?”
顾知延道:“只怕口说无凭啊,若是先帝在时,大可用公主的血与先帝验一验,但如今先帝不在了,我又不知那混淆皇室血脉的奸夫是谁,那要如何证明我才猜测?”
若是证明不了,拿他这条命到头来还是要被拿走。
苏明樟拂了拂衣袍,道:“不知奸夫是谁,那就猜,我心中倒是有个怀疑之人,只是一时半会儿请不来,且也不好打草惊蛇,一切可能回洛阳再商议。”
顾知延很想问他,他到底怀疑何人,但见他本来就没有要说的意思,就道:“去洛阳,苏公子如何安置我?”
“你既是开医馆的,那到了洛阳就继续开,我说过不必担忧安危,你就不要再怀疑。”
顾知延点了一下头,我这边的医馆,需要花些时日交代,没了我,他们可不能乱。
苏明樟默认,又道:“我以出游名义瞎逛,再朝廷内又说是微服私访,届时要交差,样子还是要做一下,横竖也需要多逗留些时日。”
他这般说,顾知延也就放下心来。
那厢,江蕴与青姝在一个屋内,顾平帮她们把茶水端了进来。
他虽然想极力克制,但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往江蕴脸上看,最后憋不住问了一句:“可否请问夫人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