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苏明樟来,为的是朝政上的事,青姝听不听都无所谓,她若是好奇,苏明樟也全然信任她,就让她站在一旁,但青姝现在对江蕴更加好奇。
“阿蕴,等等我。”
她小声喊了一句,江蕴停下脚步,跟她一起去了旁厅。
程风揣着佩剑,直愣愣地站在几步外,主厅上只余三人。
顾知延也终于正式开始回忆诉说道:“为着这事,我逃了十六年,其实说起来,不过就一句话:我怀疑当朝静兰公主……并非先帝的血脉。”
几步外的程风听到这句话,想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中也露出了诧异和惊恐。
不管苏明樟让他做什么,他奉命办事就是了,不会问太多,他知道苏明樟此次能亲自前来,背后一定有大事,但没想到是这样天大的事。
先帝一辈子,只有静兰公主这么一个子嗣,又是正宫所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大靖最最尊贵的女子,自幼受尽宠爱,被捧上了天,美名远扬。
顾知延竟说她不是先帝血脉,难怪要逃匿这么多年。
苏明樟表现得还算是平静,他抓住重点,道:“你怀疑?只是怀疑?”
顾知延道:“当年只是怀疑,此事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万万不敢开口,我想私下验证,却先被发现……但即便没有验证,这些年来九死一生的日子,也恰恰证明的我所猜的是对的。”
苏明樟轻嗯了一声。
他会对静兰公主的身份有所怀疑,原因有二,一是静兰公主不论从外貌还是脾性来说,无一点像先帝,若说她是像极了母亲那也就罢了,奇就奇在,她与太后也并不怎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