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眉头压了压,他从来没有看青姝觉得这么火大过。
还有程风。
就在江蕴手掌放到青姝手心的一瞬间,苏明樟从后面握住江蕴的手腕夺回来,把伞放到程风手里,两手不由分说地将江蕴横抱上了车,还同时对青姝道:“坐外面。”
语气有些凶。
青姝慌得多一个字都不敢说,但是紧张了一下之后,背过身去长嘘了一口气。
她这个人虽然起初命不好,但总有种绝处逢生的能力,每当走到绝路了,事情就会迎来转机。
譬如刚才又是那样,眼看就要被苏明樟的质问给逼疯了,而后果真求什么来什么,马车说翻就翻。
虽说苦了江蕴摔一跤,但是摔得值啊!
江蕴摔一跤,换回了她半条命。
也可能是一条。
思及此,青姝决定在心中把江蕴欠她的那些人情都一笔勾销。
江蕴混混沌沌就被苏明樟抱上了车,也有过一刹想要挣扎的念头,但又很明智的知道那样只会惹怒他。
她是侧着摔下去的,半边腰臀无事,另外半侧却是很疼,不动还好,一动钻心。
苏明樟抱着她,也不知是角度的问题,还是他故意为之,总之她腰下摔到的地方顶着他手臂骨骼处,很疼,于是一上车江蕴就扭动着身子脱离他,自己摸索了个不太疼的坐姿,把重心全部压到左半边,然后歪歪斜斜地坐着。
程风见主子没再说他什么,于是很麻溜地重新驾车。
车轮重新转动,苏明樟看着狼狈不堪的江蕴道:“你还知道痛?”
江蕴解释:“谢相爷,只是刚才有些硌到了。”
“我故意的。”
苏明樟一句“故意”说得云淡风轻,江蕴不解地看去,“相爷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