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样子,分明是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他。
苏明樟垂下眼帘,调整了一下心绪,有道:“我就未曾听过这世间有什么病是没有病因的,庸医的话,不要入心。”
江蕴问道:“相爷,卢太医也算是庸医吗?”
苏明樟道:“他专长不在此,你且就当他是个庸医。”
江蕴极淡道笑了笑,道:“若是卢太医听到这话,怕是要将车都掀翻了。”
苏明樟道:“他不会,他发脾气雷声大雨点小,最多往车上踢两脚,将自己踢疼了。”
江蕴低头闷笑一声,随后又是一阵心悸,且这次还多了刺痛之感,她一手捂着胸口,咬牙蹙眉忍着。
苏明樟将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收入眼底,“再找其他郎中看。”
江蕴缓过一阵后又好了些,道:“相爷,我不敢看郎中了。”
她害怕听到一样的答案。
苏明樟顿了一下,道:“此次去找的顾知延也是郎中,听说十几年前能入宫当上太医,是因他知晓许多疑难杂症的治法。”
江蕴抬头看苏明樟,她听得出苏明樟是在宽慰她。
他脸上虽没有显露太多情绪,但日积月累的相处,她多多少少感受的到,苏明樟是有些在意她的生死的。
他是想她好好活着的。
江蕴道:“好。”
声音还是那样轻。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苏明樟问她。
江蕴摇了摇头,道:“今日本就起晚了的,再睡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