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她生病起来倒像是个小祖宗似的,谁惹着她了不成?
且,醒都醒了还赖在相爷怀中,她想做甚?
再者,她怎么醒来也不知知会她一声?倒显得是她方才多管闲事一般。
青姝气不打一出来,手一挥将车帘子直接甩下。
下一瞬又将车帘子掀起。
他奶奶的,相爷还在里面。
青姝借口道:“相爷,奴婢方才手滑了。”
苏明樟依旧是将她横抱着下车,江蕴挣了挣,然他道:“你若是乱动,只会让更多人看着你。”
这句话极有效,而后江蕴便当自己是个木偶,一动不动地缩着,将脑袋往里转,一张脸埋进苏明樟胸口中。
旁人见了,看不到她容貌,只知是一个身着藕粉裙裳的小娘子被人抱在怀中,抱他那人穿着一身素净却衣料极好的青色长袍,宽松的袖摆随着他的走动左右飘摆,如绿叶拂风,中间躲着将绽未绽的花骨朵儿。
因着苏明樟这番举动,以至于后来江蕴被郎中诊脉时,郎中道:“小娘子是否有些心慌紧张?这心跳太快了影响看脉,不如先冷静一下。”
江蕴侧头看了一眼苏明樟,道:“相……公子可否退远些?”
苏明樟瞒着身份出行,马车都换的比平日里低调了几分。
虽说他道低调也低调不到哪去。
但江蕴若是说漏了嘴,那可是大罪过,还好及时改口,虽说那声“公子”唤道很别扭。
苏明樟也是不习惯,反应了一秒后退远开去,嘴里还不忘道:“还好脑子还没坏。”
须臾过后,郎中再度诊脉。
可无奈,得出的结论与那日卢太医说的并无不同,都是身子亏虚,多休息,补一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