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医写方子的手一顿,抬眼看着他道:“那我走?”
苏明樟:“……”
江蕴见苏明樟不说话,又免不了帮他打圆场道:“相爷不是那个意思,想来方子时时会有进益,卢大夫还是接着写吧。”
卢太医看了眼江蕴,又提笔继续写。
她还惯会给人台阶的。
他心情好了几分,写完后破天荒解释道:“虽都是胃疾,但复发的缘由不一样,调理的方子也会略作改善,方子就是会时时进益的,胃疼一日,就要养一月,你要是再想作死,我也不拦着你。”
他说着递过方子,江蕴两手接过,合上药箱后突然八卦地问了苏明樟一句:“你又无酒瘾,因何要饮酒?”
这问题江蕴也问过,苏明樟未答,想来他此刻也不会多说。
果不其然,下一刻,苏明樟淡淡道:“我作死。”
江蕴:……已经快习惯了。
卢太医一噎,用脚踹了一下桌脚以示不满,提起药箱转身要走,又忽而想起来什么,回过身来重新打开药箱,翻出一瓶与上回一模一样的外伤药放到桌上,看着江蕴,然后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让她用在脸上。
“老样子,你用一点儿,剩下的还是给挨打了的那个。”
江蕴道:“谢过卢太医。”
卢太医点点头,在江蕴这里找回了点脸面,这才一脸板正地走出门去。
江蕴看了看手里的两张方子,苏明樟道:“拿去给下面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