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苏明樟方才那些话,她居然能听出几分委屈来。
分明前一会儿还完全不讲道理。
江蕴觉得这厮莫不是有点儿分裂。
他见她把簪子往回收,干脆又抢过来,随手扔到地上,“你若不是养不熟的,就当想想怎么报恩。”
“我给你当差了。”
“满天下就比你这更轻松的差事吗?你这哪是报恩,你这是来享福啊……白吃白住,要财没有,要色不愿。”
苏明樟语速慢悠悠,一只手不知不觉入到了她外裳内,“阿蕴,你为我做过什么吗?你难道不该帮我吗?”
江蕴被他越绕越乱。
她好像真的是来相府享福的,这几月过得比在江家的十几年都要恣意痛快。
她命是他救的,吃穿用度他给的,打江晗底气也是他给的,他当初如果要把她扔回宫去,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现在他问“你难道不敢该帮我吗”,那一瞬间她竟觉得应说“该”。
可是要她帮这种事,她又想说:该个屁。
斟酌到最后,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扯出个勉强的不能再勉强的笑容,道:“相爷,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我不甘这样草率交代在这,您想,我这点朱砂是拼死才保住的,相爷想拿去酒后尽兴,我能不心疼吗?毕竟相爷又不是非我不可,再说……再说……”
苏明樟隔着里衣将她的身段描摹了个遍,问道:“再说什么?”
手开始往她里衣内探。
“再说!再说我胆小怕疼嗓门大,不懂伺候,哭喊的厉害了影响相爷兴致,喊大声了外头人听见也不好,毕竟相爷还在‘病中’呢……”
身下人不仅胡扯,身子还又开始扭来扭去躲他的手。
她说她那点朱砂是拼死护住的,这倒没说错,但其他的都是些什么狗屁理由。
江蕴见他不回话,刚才挤出的笑容也撑不住了,一点一点退去,露出本来的惶恐。
几番情绪大起大落,几番推搡拉扯,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