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明日,她就有帮手了。
江蕴刚踏入苏明樟屋中,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桌上放着一个小炉子,上面温着热酒。
苏明樟有胃疾,本不能饮酒,今夜留卢太医用膳,卢太医与赵辰康都饮了酒,不过看苏明樟却看的很紧,说什么也不让他碰那冷酒。
所以他们走后,苏明樟自己喝。
说他遵医嘱吧,他喝了酒,说他不遵医嘱吧,他却也没有喝冷酒。
但江蕴见了还是说了一句:“相爷若是有胃疾,那不该饮酒。”
可自打她进门,苏明樟就没看她一眼,此刻听到声音,目光也没转移,江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是那套折叠整齐的喜服。
烛影昏黄,他就这么一人坐在桌边,穿着一身随意的素色常服,却盯着正红色的喜服发呆。
侧颜本就精致如雕刻,此时一动不动,更似一件上乘雕塑,
可若看的细些,便可看见他眉眼间有几分醉意,醉意中有掺着些许落寞。
江蕴见他这样,略微晃神。
而后他不回话,她一时间有些无措,没忍住又稍稍走近两步,见他手上还握着什么东西。
只是还没等她看清,苏明樟开了口。
“阿蕴”
“奴婢在。”
他目光终于移动到她脸上。
江蕴看着他,等着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