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颜轮廓可谓精致,若看得仔细些,甚至可以看清她眨动的长睫。
少顷后,江蕴理好了绣线,捏着针开始织绣,随着她手臂摆动,苏明樟这才知道她在做什么。
白日要当差,夜里要值夜,她竟还能挤出精力和时间来绣花。
也不知是绣什么,又是绣给谁的。
她能绣给谁呢?
苏明樟想着,眼角不自知地下弯了一下。
算是有几分似从前,那种有人将他放在心上日子。
良久,屏风那侧的人揉了揉眼后躺下了身,烛光渐暗,在夜里几时自己燃尽了,屋内彻底黑了下来,苏明樟才闭眼睡去。
……
接连几日,江蕴慢慢适应了这样的日子,虽忙碌些,但胜在充实。
她将差事当熟练之后,便开始问苏明樟要假,说接下来几日,每天都要抽半日去学做如意糕和芙蓉鸡丝羹,苏明樟自然是应下。
相府的厨子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姓张,是个天生的笑面佛,见了谁都笑眯眯的,鼻头耳垂都圆润,肚子也圆润,伙房打杂的丫头和小厮都喊他“弥勒厨”。
江蕴还未进伙房,就听里面传来说闹声,待她走进听清了几句,却是越听越不对劲。
“这都七八日过去了,你们说相爷腻了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