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去,暖灯火烛下,他半低着眼帘,遮掩了眼里细碎的光,身形不动,静静地待她回答。
江蕴觉得柔和都是假象,若是她对此乐见其成,很可能会被他丢出车去。
莫不是在测她忠不忠诚?
思及此,江蕴道:“小几岁大几岁又如何?一仆不侍二主,奴婢是相府的人。”
得了答案,苏明樟未再接话,而是支着头闭上了眼。
他方才的打算,正是江蕴所猜的那般,不过还要再狠一些。
他不会护三心二意的人,即使她与当年那人有几分相像。
若她方才上了钩,就不只是被丢出车而已,估计现在已经横尸街头了。
苏明樟身边人个个都忠心不二,口风严谨,便是因为有半点破绽的人都会被斩立决。
江蕴见他闭眼不再说话,稍作犹豫了一番,还是打算坐到车外去,然她一撩车帘,又听见苏明樟的声音:“就坐里面吧。”
程风一人吹着冷风把车驾到府门口。
江蕴回到相府后,一进屋就被青姝怒瞪一眼。
“呦,还回来呢?我还以为你道行够深,要直接在相爷屋里住下了呢。”
江蕴出门一趟,都忘了这码事了,没成想她还气着。
她进屋倒了茶水喝,随口道:“有你多指点,我道行会越来越深的。”
青姝本就气了半日,听她这样讲,更加觉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便也倒了杯茶,直接泼到她脸上。
“你少得意!”
江蕴呛到,猛的咳嗽了几声,将茶水咳了青姝一脸。
看似无意,实则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