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堔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内的那道身影上,想试图去窥探到他身上的伤,亦或是他的手,难道当真如沈夫人所说,他——被人挑断了手筋?
宁堔有些不信。
他这般在朝堂运筹帷幄之人如何能有人敢这般对他?整个上京城的世家皆与他顾家交好,更别提这些年他掌管着三省六部,手下官员对他的畏惧与敬重。
就在宁堔这样想的时候,他隔着风雪看到了曾赶马车带容温去桂花巷见他的那个侍卫,手中端着汤药走进了屋内。
宁堔又开始信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再是心思缜密之人也有疏漏之时,一旦这个疏漏被人大作文章,如何不能这样对他?
宁堔观察了会儿屋内,随后从狗洞又钻了回去,适才端着汤药走进屋内的云烛与他家公子道:“公子,净思把宁堔引来了,这会儿他人已经走了。”
顾慕神色淡漠的应了声。
这边,宁堔钻回去后,本是要回自个屋里的,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步向着后院容温的房间走去。
他扣响了容温的屋门,叶一问了几句是谁,他也不言语,待走出来开门时,外面雪落的大,宁堔身上发间皆染了雪,叶一朝着里间对容温道:“姑娘,是宁公子。”
容温闻言从里间走出来,瞧出宁堔的神色有些不对,眸中含疑的问他:“宁堔哥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