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问她:“一段时日?不知往年这雪多久能停?”
沈夫人:“至少要十天半月吧,”她顿了顿:“雪停下要这么久,待到雪化通了路加在一处就要用上一月。”
容温:……
这么久。
沈夫人与她说了会儿话,临走前又道:“温姑娘只管在这住着,也别想着再回上京城了,我在上京城里做官的弟弟昨日传信来说,最近上京城里头也不太平,普通百姓想进个城都要里三层外三层的搜。”虽然她瞧着容温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还是提醒了一句。
容温想起之前在客栈时听到的谈话,问沈夫人:“夫人可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夫人对她笑道:“还能是什么事,听闻是早些日子朝中的一位老臣被人给刺杀,一直未查出是何人所为,如今才真相大白。”
容温顺着她的话问:“是何人所为?”
沈夫人对她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了,总归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容温对她颔首,将沈夫人送出屋后,就又回了榻上。
宣州城的雪依旧不停的落,有时细细碎碎,有时稠稠密密,总之不会停下。
他们在沈家借宿已有五六日了。
这日午后,宁堔非要拉着她去院中堆雪人,容温嫌冷不愿去,宁堔就与她道:“你在一旁瞧着就行,我来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