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给了她一些暗卫,她也在让人查,却是未料到顾慕动手会这么快,他们都还未查到,他就已经命人查封了国公府。
容温和顾慕进了藏书阁,径直去了三楼,顾慕每回来藏书阁都是坐在西侧靠窗的位置,雕花木窗外有一棵粗壮的古榕树,枝干正好伸展至窗边,夏日里繁茂,如今却只有枯枝残叶。
如往日里一般,顾慕在书案前坐下,容温坐在了他怀里,净思往这处放置银丝碳的时候都得装瞎,低垂着眼,一点都不敢抬眸去看。
容温抬眸看着顾慕,纤白指腹给他理了下因解去身上大氅而有的一丝褶皱,问他:“二表哥来这里——是要处理公务吗?”书案上空空的,只有几本书卷,净思往这处屏风后放置了银丝碳后就再没上来。
显然不是来处理公务的。
而且,她总觉得顾慕有话要对她说。
顾慕并未回她的问题,垂眸看着她:“衣服可试过了?”他问完,观着容温的神色。
容温对他点头:“试过了,宽了有一指,不过叶一说让我这几日把这一指宽给吃满。”
顾慕神色平和,看不出情绪:“这几日我都陪你用膳,看着你。”
容温对他浅浅笑了下,默了片刻后问他:“你的衣服也在祖母那里,适才忘了让你试试合不合身。”
容温说到这里,又想起一件事,有些难为情的与顾慕说着:“你没去祖母那里之前,孙大夫正好来给祖母看腿,祖母瞧见我在,便让他给我搭脉,”她顿了顿:“被我扯谎给诓过去了,不过祖母说明儿让吴院使来侯府,在她跟前给搭脉。”
容温问顾慕:“要让吴院使也帮着扯谎吗?”
顾慕一直观着容温的神色,与她道:“不如——”他只说出这二字,容温直接在他怀里晃了晃脑袋打断他:“不行。”虽是顾慕话未说尽,她也知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定是‘不如真的造个崽子。’
顾慕轻笑:“我是说,不如让吴院使再给你制造假孕的脉象,你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