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不再找寻了,以前,她想有一个和谐温暖的家,也总想着所嫁之人给他带来的‘家’能是她心中渴求的。
如今,她没有了执念,山河之大,哪里都可以是她的家。
容温还与他说,她不太喜欢上京城,可她又不愿回扬州,她想去临安,她说临安离得丹水州不远,她可以常去她外祖家走走,又离得扬州很近,她在那里有几处铺子,想在那处做生意。
虽然,她只是随口说说,可他能感觉到,她是想过那种日子的。
宁堔又道:“在扬州时她没什么手帕交,都是我陪着她,她继母拿她母亲的嫁妆购置田铺时,是我给她讨回来的,她父亲又有了孩子冷落了她,也是我去街上给她买来她爱吃的肉脯和酒水陪她在树上看月亮直到天亮的,”宁堔观着顾慕的神色,虽然他在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神色间看到了如深窖冷冰般的凛冽,却继续道:“她到上京城后也会时常给我去信,与我说她在这里的生活。”
宁堔虽是说着他只是想让容温过的开心自在,可话里话外却总有着对顾慕的挑衅,在告诉顾慕,容温与他之间曾有过的一切。
他不甘心,容温就这样嫁给了别人,当初他帮着容温逃婚,又何尝没有私心?他孤身一人去水寇的领地,为的也是能有进上京城为官的机会。
不成想,他来到的时候,容温已经要嫁人了。
顾慕眉眼间的凛冽片刻不见,依旧是平和的神色,似是宁堔与他说的这些话对他又没了什么触动,他只随意道:“宁公子好歹是灭了水寇的人,心性怎地如此幼稚,喜欢一个人该把她留在身边,怎有让她走的道理。”
宁堔被他的话有些噎住:“那,顾中书当真不在意她的心意?”若说只把人留在身边而不在意她的心思,他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