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颔首,将她看了一圈,嗓音温和道:“净思说,你近来喜酸,给你买了些糖炒山楂。”他抬手,将一只油纸袋给容温递了来。
容温低低应了声,从他手中接过来,一时间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只低垂着眼眸,还是顾慕先开口问她:“这两日可还干呕?”
他问完,容温没回他的话,只是抬眸反问他:“二表哥觉得我是真的怀有身孕了吗?”她这话试探的明显,也是为了给她心中尚有的一丝怀疑浇灭。
顾慕眉心微动:“你一直躲着我,如何能怀有身孕?”
容温垂眸闭了闭眼,怀中抱着的油纸袋被她指节攥的紧了些,发出细碎的声响,顾慕倒是不瞒着她,她低声问:“那,孙大夫为何说我有了身孕?”而且,她这会儿闻见油纸袋里山楂的酸甜味,就忍不住要咽口水。
顾慕正欲开口,净思在屋门处唤道:“公子,有急奏要您审批。”净思话落,等着他家公子的回应,顾慕问容温:“能借你的书案一用吗?”
容温对他颔首,往她的小书案处看了眼。
顾慕坐在她的书案前,用了一刻钟将净思送来的两本急奏处理完,容温在一旁给他研磨,待他手中笔停,将公文交给净思后,容温还在神思飘散的研磨。
顾慕垂眸看着她,嗓音噙了笑意:“想什么呢?”
容温的心神被唤回来,抬眸与他相视了瞬:“没,没什么。”她适才一直低着头,耳边有碎发落在脸颊上,顾慕抬手将碎发给她挽至耳后,神色平和的问她:“跪在蒲垫上,膝盖疼吗?”
“嗯?”容温轻疑了声,对于顾慕给她将碎发挽至耳后,她并没有排斥,从她在静安堂说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时,就已是选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