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真话,那么一大盘桂花糯米藕被她吃了个干净,平日里她哪用得了那么多,适才摘蓝莓时,叶一一直叮嘱让她多走动走动,不然要积食的。
这会儿虽是不再有撑胀的感觉,却也丝毫进食的欲望都没有,顾慕闻言对她颔首:“早些歇着,明日下早朝后我去找你。”
容温轻轻‘嗯’了声:“我知道了。”
容温这两日跟着顾慕去月儿湖,逐渐也有些适应了,采摘完蓝莓后就坐在他一旁,顾慕垂钓,她怔怔的看着湖底。
不过,今儿去了月儿湖的还有一人。
宫中的吴院使。
他特意坐马车赶至月儿湖给容温搭脉,语重心长的对容温道:“容姑娘,阴气盛则寐,阳气盛则寤,人可十日无食,不可三日无觉,长此以往,定当气血虚亏,油尽灯枯。”
吴院使说的严重,神色认真,他又是太医院的院使,容温听着不觉间蹙了眉,吴院使又认真道:“容姑娘夜间常被窒息感惊醒,若是可以,容姑娘可学游水,待会了游水,尝试着入湖底,待克服了恐惧,这魇症自然也就好了。”
吴院使说劝了好大一会儿,最后,顾慕嗓音平和的哄劝她:“祖母不止为你的事操心,也在内心自责,怪自己不该让你出船舱,阿梵,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