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过了会才回陛下的话,嗓音有些微哑:“是啊,当年昭阳郡主就如这日光般耀眼,巾帼不让须眉,身为女子,骑射却是比之男子更为精进。”
苏盈低笑了声:“不瞒陛下,我对昭阳郡主有过嫉恨之心,为着昭阳郡主与桂花的渊源,也多年未闻过桂花香。”
容温在这处待了好些时候,看着母亲如今与陛下恩爱,日子过的很是舒心,当初看到那封书信时,她还为陛下在后宫中种满了桂花树担心母亲会过敏而忧心,如今看来,都是她多虑了。
容温回到凉亭时,顾书瑶与萱阳公主已经摘了莲蓬上了岸,隔的很远,萱阳就瞧见了容温发间被日光映的透亮的血玉发簪,她神色微变,不觉间蹙了眉眼。
顾书瑶也瞧见了,未等萱阳问,就说着:“公主可是在看我表妹发间的玉簪,那是我哥哥把陛下赏赐的血玉送给了我,我又打造了两幅首饰,送给了表妹一副。”
萱阳看向顾书瑶,眉尾轻扬:“当真?”
顾书瑶一边嚼着莲蓬一边‘嗯’了声:“不过是个玉簪,难不成还能骗公主?”
萱阳神色恢复平和,朝着容温走来的那处又看了眼,上次在宫宴时,母后就说过她生的与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虽不可否认,她生的确实美,可萱阳好奇,母后说的那位故人又是谁呢?
容温走近,与萱阳行了礼,坐在这处,三人闲话了会儿,用了些莲蓬,顾书瑶和容温就一同走在回别苑的路上,将要走出皇家别苑时,游廊拐角处,有两个多话的小太监,低头细语着:“听说了吗?恒远侯府的三爷昨夜死在大理寺狱了——”
另一尖细的嗓音含满讶异:“什么?谁敢在大理寺狱如此对恒远侯府的人,不要命了——”
“这事说来也怪——人不过刚进大理寺狱就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