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在尽力维持着神色间的从容,可她那双澄澈的眸子中却有燥气,是一连好些日夜间都不能安眠所致,也是她心有所俱。
顾慕唤来了在小厨房里煎药的花一,将此次从西京回来容温落水之事让花一仔细讲了一遍。
容温进了屋内,直接爬上了床榻,她着实是有些累,拔去发间玉簪倚在迎枕上,又把古檀木盒里的红狐狸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叶一在她一旁,见她喜欢的紧,就问:“是二公子送给姑娘的?”她适才就瞧见姑娘和二公子站在门前了。
容温轻轻应了声:“对,二表哥闲来无事刻的。”
叶一轻笑,从容温身前将古檀木盒取走:“姑娘把这小狐狸放枕边吧,奴婢把这盒子给收起来。”叶一话落,却见古檀木盒里还放了朵花瓣,花瓣一侧还有颗红豆。
叶一本想跟容温说一声的,见容温一心在那里看着红狐狸,心想,二公子是风雅之士,在这古檀木盒里放些花啊豆啊的以作陪衬,也属正常,就默默将这盒子给收了起来。
只她不知,花是芍药花,寓意思念;豆是相思豆,寓意相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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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回到空无院后,一边走进书房一边吩咐:“去宫中请吴院使来府中一趟。”
他语气沉,净思和云烛也都自觉安静许多,应了是后默默退出去。
半个时辰后,已至亥时,恒远侯府门前停下一辆马车,已经歇下的吴院使匆忙赶来,被府中下人引着去了顾慕的空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