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事中说此事, 有违祖制,恐怕不妥, 还请求陛下示下。”
崇仁帝垂了垂眸子,哂笑一声:“有违祖制?违得是朕的祖制,还是他的祖制?”
“你去告诉他,若是朕的祖制,朕可以将祖制改掉,若是他的祖制,朕可以让他家中一脉在他这断掉再无组制。”
“今日上元,朕不想动怒,也不想杀人。什么日子干什么事,叫他赶紧滚蛋出宫,回自己家找妻小吃汤圆去。”
黄门应了是,忙不迭告退了。
屋中无人敢言语,只有崇仁帝兀自垂眸,慢吞吞地啜了两口茶。
陆怀熠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悦的情绪,忙不迭搬开崇仁帝的茶船,笑道:“舅父,难得过节,今日人多,这大好时光,不搓一圈也太可惜了吧?”
大家见状忙不迭腾开牌桌,纷纷帮腔。
崇仁帝看着陆怀熠嗤笑一声,便也索性撸起袖子。
“猢狲,你又想讨什么赏子?还借个打马吊的幌子,在这跟朕磨牙眼?”
“你想得美,等你胡了朕再说。”
陆怀熠被看穿了心思也不急,只笑吟吟地牵着崇仁帝往牌桌前头坐,还没忘顺势拉着英国公坐在了崇仁帝对面。
两个年近半百的人难得想如今这样面对面坐着,也是刚刚才发觉他们好像对彼此都有些误会,只好大眼瞪小眼地摸牌,心思早就不在牌上。
牌走了七八圈,陆怀熠顿时牌码一推,眉飞色舞道:“对不住,胡了!”
“舅父,你方才答应的给我个赏子。反正我爹也不在锦衣卫了,能不能把恩封的锦衣卫官职给我?也不用指挥使那么高,等我翻了兆奉陈案,您赏我个镇抚使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