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目瞥向谢安朔:“我得马上出京一趟,你若是还想找你妹妹,你就去守好芫娘。”
谢安朔蹙着眉头:“不必你来交待。”
“上回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早就能问清事端。”
陆怀熠哂笑:“要不是我横插一脚,兴许芫娘和你谢编修已经被害死在智妙寺里头了。”
谢云笈望着两个针锋相对的人,忍不住又叹下一口气。
“兄长手中收有兆奉陈案的证据,还有当初的《兆奉幼祸疏》,与国公爷手中的雕版一对,便能证明英国公是受冤的。”
“如今时辰不等人,我已将东西都收敛好了,陆世子受皇命查陈案,若需取用,我们即刻将东西拿过来。”
“至于芫娘,不必交待,我们自然也会护好她。”
陆怀熠扁了扁嘴,仿佛还有些送给谢安朔的优美词汇,但终究还是白他一眼,忍在嘴边未曾开口。
宫中事急,他没有功夫在这里斗嘴,便只能转而跟谢云笈嘱咐一句:“劳你多照料,还有,叫谢安朔少欺负我们芫娘。”
“芫娘要是有好歹,我跟他没完。”
他唤来陆巡,牵起马便急匆匆扬长而去。
谢安朔拧着眉头看陆怀熠走远,这才幽怨地擦了擦身上和脸上的血,露出了往常那副斯文温吞的模样。
只是他眸色沉沉:“他们家的芫娘?他还要不要脸?”
谢云笈又细细绞了绞帕子的水,递给谢安朔:“罢了,如今不是计较的时候,早些去积香居找芫娘要紧。”
“芫娘先前与兄长不睦,兄长该早些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