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悯同不禁阖阖眼。
“走。”
若是再耽搁下去,陆怀熠的锦衣卫那头搜集到了证据,便会立时查抄上来。
到时候再想金蝉脱壳,只怕是不能了。
如今宫里头那位早已将他弃如敝履。
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故而一早就递了告老还乡的辞官折子。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忍痛丢下这顺天的基业,另寻机会卷土重来。
不过还好,他还有钱。
他手里捏得尽是满朝文武的把柄,只要有了这些,那他就早晚能东山再起。
一行人上了马,利落地直奔着城门而去。
只要早晨那城门一开,他们便能直奔关外,投奔鞑靼。
他先前弄到手的城防图,就是给鞑靼最好的见面礼。
周悯同拿着马鞭的手越扬越快,仿佛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关外去。
谁料就在眼见得城门那位置,一根绊马索毫无征兆地横街扯起。
几声撕心裂肺的马鸣随之传来,马匹摔得横七竖八,周悯同和随从自然也未能幸免地跟着重重滚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