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老孙果然半刻也不停留,径直往厨房外头走去。
陆怀熠嘴角一抽。
这大爷的脾气还不小。
自己做就自己做,给芫娘煮个粥还不是小菜一碟?
他在厨房里踅摸一圈,左边找着些米,右边捡几根柴,拿着火镰生了火,然后望着那灶台上的锅斟酌起来。
关于先放水再当米,还是先搁米再舀水的问题,陆怀熠进行了慎重的思考。
最后纠结不下,索性把水同米一道儿放了进去。
一刻钟之后,锅中没有沸腾。
陆怀熠扣上了锅盖。
又一刻钟之后,锅中仍然没有沸腾。
陆怀熠再一次扣上了锅盖。
第三次……
养尊处优如陆怀熠也觉得这不对劲了,终于围着灶台打量起来。
看了一圈,果不其然,他的柴添得太少,火苗如灯,实在是驾驭不起灶上的那一口大锅。
陆怀熠蹙了蹙眉头,索性把能看到的柴一股脑拿了来,连踢带踹地全部添进灶膛中。
这一回的火的确够大,但也不必等到锅沸,柴火便已经连带着灶台上头一同燃起了熊熊烈火。
等老孙察觉不对,冲进伙房把火浇灭的时候,陆怀熠正煞有介事地拿着锅底下抠出来的半块黑炭在另一边的灶台上敲得“噔噔”作响。
陆怀熠俨然对这黑乎乎的玩意有些嫌弃:“不对,我每一步都没有弄错。不就是放上米和水,点火,盖上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