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陆巡,专稽香海私赌,手握敕令,权无禁境。尔等如若伏法尚可免死,如有反抗即刻格杀。”
陆巡的刀绝不是假把式,被这吹毛可断的森森寒刃招呼着,任是胡三再有排场,如今也不免腿软。
胡三眼见满院子打手纷纷跟着跪下再不抵抗,便知大势已去,只能无力地瘫坐回椅子上。
陆怀熠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瞟向胡三:“如今私赌之风盛行,京中怎么会没有风传?锦衣卫一早就盯上了你们。”
“枉我还以为香海这小地方有群什么搅弄风云的厉害人物,原来也不过是几块瓜皮。啧,无趣。”
陆巡顺势扯住胡三,眼见得便要收押。
陆怀熠方适时揶揄道:“他方才可说了,他在京中还有个大靠山。你慢慢审,我就不同你抢了。”
陆巡闻言,轻轻蹙起眉头:“小旗的牙牌在我这里。”
英国公虽将陆怀熠画册点进锦衣卫赶到了香海,可谁都知道,老爷子也没真的指望陆怀熠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亲儿子办案。
只要陆怀熠在香海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县城里吃吃苦受受罪,过几天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煎熬”日子,立马灰溜溜回京认怂,再受两句“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的教诲,英国公的这一场也就不算不忙活了。
不过吃苦归吃苦,陆怀熠若是当真在香海有个好歹,别说陆巡和一行到香海的锦衣卫要有大麻烦,只怕英国公这惧内出了名的驸马爷自己都没办法同公主交待。
思及此处,陆巡越多出几分顾忌,神情也下意识变得恭敬起来:“是陆巡昨日出言不逊办事不力,令小旗以身犯险,还请小旗原佑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