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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禄一愣:“留我的手?”

“不错,只要两只手。该是我的,一个不少,不是我的,我也一点都不要。”胡三笑着捋捋胡须,便有人搬来一口铡刀,“咚”的一声搁在了桌上。

姜禄看着结结实实的铡刀,顿时不由得两眼发黑。

这般铡刀,往常大多是用来轧那些不易断裂的枯草,药材,故而十分锋利,即便是坚硬结实的骨头,这一刀轧下去怕是也要一断两截。

姜禄慌不择言:“我可是秀才!连县衙里的人都要给我几分面子。”

你们怎么敢碰我一根汗毛!

胡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便登时大笑起来:“秀才?秀才算个屁。”

“县里头的几个拿儿月月吃着我的孝敬,如今就是这香海的县爷来了,也动不得我胡三,你这手我是照剁不误。”

话音才落,铡刀随即落下。

还不等姜禄再多喊半个字,便已然是手起刀落,一只手随即像什么废材一般骨碌碌地滚落去了地上。

血色霎时间弥漫了满眼。

姜禄狼哭鬼号的声音充斥满了院落,他终于想起了求饶这回事,可还不容他开口,他那右手便也被拽着摁到了铡刀下头。

姜禄急得几乎要瞪出眼珠子,眼见得那锃锃发亮的铡刀立时就要落下,他却忽然瞧见院子的树后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