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轻笑起来,颇有大仇得报的畅快感。她一边笑一边向盥室走去,折回寝屋的时候已换上干爽轻薄的寝衣。
绯色幔帐垂落在拔步床边,不知想到了什么,雪棠脚步一顿,忽得刹住脚步。
这时,只见修长的指尖轻轻把幔帐挑开,沈离清俊的面颊一点一点浮现到眼前,沈离似笑非笑看着雪棠,哑声道:“现下知道害怕了?”
话毕,长臂一勾,便将雪棠拉到了帐内。
雪棠自觉经历颇多,没成想还是见识太浅,谁能想到软软的酥山也会有纾解的功效,虽说已清洗过,却总觉得那里留下了淡淡的石楠花味。
她甚羞窘,欲盖弥彰一般,第二日,连小衣都多穿了一件。
因着雪棠来了癸水,行动不便,到小泉山的日期便推后了一些,直到她的身子彻底爽利,御驾才开拔。
小泉山距京都甚近,午后出发,夜晚便至,雪棠娇气,不过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便浑身疲乏,草草清洗干净,便到寝屋就寝。
一进寝屋便闻到了甜丝丝的花香,不仅味道,便连陈设都和长乐宫一模一样,这样用心,除却沈离再没别人。
一朵小花在心中生根发芽,在温情的浇灌下,“嘭”的一声便绽放开来,那花又大又美,芬芳四溢。
雪棠美滋滋躺到榻上,不过片刻便含笑进入梦乡。
雪棠喜欢睡懒觉,虽和沈离同塌而眠过多日,二人却从未有过一同起床的经历,约是因为夜晚睡得早,这一日,雪棠早早便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