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心情不好,雪棠连午膳都没怎么用,左右也出不了门,便缩在寝屋午睡,一直睡到傍晚才昏昏然转醒。
人若没有了自由,时间便格外漫长,她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便到隔间去打络子,雪棠手艺不好,但胜在会配色,各种络子打出来倒也入得了眼。
一直打到夜幕四合,她才折回寝屋,这时只见宫人引着一个头戴帷帽的妇人进了屋,那妇人姿容卓绝,不是贵妃又是谁?
“母妃!”雪棠顿在原地,话刚出口,便已泪盈于睫。
消息传得飞快,谢华莹虽在宫外,却也听到了陛下不顾人伦和幼妹厮混的传言,她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满心担忧之际,沈离派人到别苑将她接到了皇宫。
用意不言而喻,自是想让她安抚雪棠。
沈离确是冷血,但对阿棠也算用了几分心思。
谢华莹牵着雪棠坐到绣榻上,温声安慰:“嘴巴长在旁人身上,你何故因着旁人的闲言碎语而伤神。”
谢华莹入宫十六载,分明是被昭帝强抢入宫,可自进入皇宫的那一日起,便被人骂做狐媚子,没有比她更能了解雪棠的感受。
雪棠“嗯”了一声,只依旧怏怏的,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雪棠被捧在手掌心长大,半点挫折都没经受过,谢华莹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开怀不了,便挑着紧要的事情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