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小脸一红,赶忙摇头:“皇兄、皇兄不会的。”
谢华莹长舒一口气,所幸沈离还未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她接着道:“陛下把你囚在太极宫,到底意欲何为,难道还想困你一辈子不成?”
说起这个,雪棠的眼神复又低落下去:“他想把我的真实身份昭告天下,封我为后。”
“他是疯了吗?”饶是谢华莹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被沈离的想法惊得瞠目结舌。“你当了他十几年的妹妹,如何能入主中宫,他是想被言官口诛笔伐,遗臭万年不成?”
皇兄早就疯了,自他潜入她房间,将十三岁的她画到卷轴上的时候便已然疯了。
雪棠握紧谢华莹的手,急切道:“母妃,我再不想留在皇兄身边,你快替我想个法子,帮我离开这里。”
谢华莹长叹一口气,雪棠上次逃走已然打草惊蛇,若想顺利出逃,除却以色事人,让沈离放松警惕,怕是再寻不到好法子。
罢了罢了,和下半生的自由畅快相比,暂时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谢华莹伏到雪棠耳边低语几句,不过三言两语,雪棠的耳朵尖已红成虾子色。
雪棠刚要说话,忽听门外响起良太妃刻意拔高的声音:“皇帝回来了,哀家给您做了一碟子松子糕,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沈离不语,提步便向耳房走去。太极宫看似松散,实则耳目遍地,自谢华莹进入花厅他便接到了消息,耐着性子和几个老臣周旋了几句,方匆匆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