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怒不可遏,直直盯着雪棠,沉声问道:“是谁在你和傅修安之间作得线人?”
雪棠自不敢说,只摇头不跌, 因着惊恐,脸上血色尽失, 仿若一张白纸。
沈离愈发愤怒,倏得抽出腰间长剑,提步往门外走去:“凝枝是你的心腹,定是她撺掇你与傅修安那竖子暗通款曲,我这便将她斩杀了去。”
沈离手中的长剑有三尺来长, 冒着森然的寒气, 杀气顷刻间便溢满整间屋子。
雪棠大骇,紧急忙慌追上去, 双手死死抱住沈离的手臂,低声哀求:“皇兄,不是凝枝,真的不是凝枝,你不要去杀她。”
沈离不理会她,还欲往前行,不料雪棠整个身子都贴到了他身上,柔软贴在他的脊背上,双手由他的手臂移至腰间,将他牢牢环住,他若再往前走,势必要将她拖到地上。
沈离沉着脸顿在原地,一点一点把雪棠环在他腰间的素手掰开,背对着雪棠道:“阿棠,我的眼中从来都揉不得沙子。”
“那人今日敢给你和傅修安传话,明日就敢引着你们私会,你是我的,我容不得你跟旁人眉来眼去,更容不得你身边有胆大包天之人。”
“没有人给我和傅世子传话,真的。”雪棠瑟缩一下,硬着头皮道:“我到小泉山那日傅世子悄悄跟我见了一面,我这才知晓他还活着。”
她最不擅长说谎,此时,沈离只肖看一眼她的神情便能辨出话的真假,可惜,他背对着她,看不到她心虚无措的眼神。
“所以夜间你便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沈离只觉得心如刀绞,声音也低沉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