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呆愣愣地盯着沈离,哪怕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却还是不忘给周晗蕴求情,她急切道:“皇兄,你是鬼迷心窍了不成,周姐姐不过给我出了个小主意,你为何非要夺了她的性命?安宁的命珍贵,旁人的便如草芥吗?”
沈离只觉得安乐鼓噪,对宫人吩咐:“塞住她的嘴,将人抬回去。”
宫人应是,当即便把手帕塞到安乐口中,像抬猪彘一般把她抬回了寝屋。
不过片刻,十一复又折到了花厅,低声对沈离道:“陛下,周小姐房中空无一人,当是逃走了。不过锦被尚温热,便是逃走,也逃不了多远。”
沈离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了些许,这个周晗蕴倒还不算太蠢。
自安乐被绑到花厅,周晗蕴就察觉到了大事不妙,匆匆携了乳母向山下奔逃。
她也不敢走大路,只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娇娇柔柔,待走到山下,便已累得气喘吁吁,衣衫被荆棘划得破破烂烂,脸上也沾满了泥土。
周晗蕴也顾不得整理衣衫,用披帛遮住脸颊,欲到附近寻一辆马车。
这时忽见路上有三五个男子骑马而来,当头的那个身姿挺拔、俊美无俦,不是沈离又是谁?
周晗蕴脸色一白,忙又携着乳母向山上折返,可惜,她的脚力又如何抵得过汗血宝马,不过片刻,沈离便行至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