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虽有当值侍卫,却监察极严,五人一组互相牵制,断没人能单个儿进入寝宫。雪棠屋内那男子除却沈离,又还能是谁?
郑太后断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癫狂到了这般境地,居然连一夜都舍不得和安宁分开。
无论沈离有多么离谱,总归是她的独子,除却她,她断不会容忍旁人诟病沈离。
郑太后看向周晗蕴,目光锐利如炬:“豫章宫守卫森严,哪里会有野男人进来,定是你听岔了。”
合宫的男子只沈离能在夜晚进入豫章宫,周晗蕴原也不指望捅破窗户纸,只要太后能警醒一些,阻止那对兄妹再行苟且之事便成。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顺着太后的话道:“夜间的神志总比不得白日清明,许是我听茬了也未可知。”
二人云里雾里地打了一场眉眼官司,郑太后不欲再和周晗蕴掰扯,将她打发下去,转而唤来雪棠说话。
雪棠恭敬地垂立在一侧,虽尽力支撑着,眉眼间的疲色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郑太后虽厌恶雪棠红颜祸水,却也不得不承认,在和沈离的纠缠中,雪棠甚是无辜,她无权无势,没有依靠,为了躲避沈离都避到豫章宫,却依旧不能如愿。
郑太后轻叹一口气,指向一侧玫瑰椅,对雪棠道:“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