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顺着雪棠的话道:“你是个孝顺孩子,既愿意在哀家跟前尽孝,便只管住到豫章宫。吃的穿的一应俱全,什么都无需准备。”
郑太后将雪棠安置好,又下旨召周晗蕴进宫,周晗蕴沉稳内敛、做事周全,像极了年轻时候的郑太后。
现下郑太后生了疾,正是显示周晗蕴贤惠柔顺的好时机,郑太后断不会让她失掉这个好时机。
到了傍晚,雪棠和周晗蕴齐齐守在太后身边,瞧起来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好场面,不过心里各有计较罢了。
自发现画卷中的人是她自己以后,雪棠就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现下到了豫章宫,沈离便是再胆大妄为,总也不能在他母亲的眼皮子钻到他妹妹的寝屋与之厮混,悬着的心放到了实处,雪棠便睡得格外香甜。
睡到半夜,忽听到极扎耳的敲门声,雪棠睁开眼睛,只见房门上映着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不是沈离又是谁?
雪棠自觉他不敢将动静闹得太大,便直直躺在床上不为所动,哪成想沈离毫无顾忌,敲门声越来越响,简直要把屋顶都震塌。
豫章宫耳目众多,且周晗蕴又住在隔壁,若真任沈离敲下去,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雪棠没法子,怏怏地下床打开了房门。
刚打开房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接着见沈离三步做两步冲到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