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好歹捡回了一条性命,可公主还在宫内,陛下生性阴毒,指不定会对公主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傅修安一番话说完,谢华莹的脸色已变成了惨白 ,她只觉得全身发冷,脚底直冒寒气。
她是看着沈离长大的,沈离那孩子不管手段还是智谋都胜出昭帝很多,昏庸如昭帝都能把她缚在皇宫十几载,单纯如雪棠又如何能逃出沈离的魔爪。
再没人比谢华莹更清楚被拘在皇宫里有滋味,仿若鸟儿被折断翅膀,每日除却对自由的渴望还有对心上人的思念,焦灼万分、度日如年。
她断不能让她的女儿再经受她经历过的苦楚。
谢华莹仰头看向傅仪,带着哭腔道:“言风,我断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棠被沈离那竖子蒙骗,我们这就到京都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得把阿棠救出来。”
雪棠是傅仪唯一的血脉,他自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血困在深宫、被人玷污。
他抬手擦掉谢华莹眼角的泪花,温声安抚:“你先去寝屋小憩一会子,待我打点好行装我们便北上。”
傅仪深知关心则乱的道理,末了又对谢华莹道“你总得休息好了,才能有力气搭救阿棠,没得还未救出阿棠,你自己便先垮掉了。”
任重道远,现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谢华莹“嗯”了一声,便折回了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