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右臂,雪棠便红了眼睛,若不是为了搭救于她,皇兄又何至于连沐浴都需要人伺候。
雪棠既伤心又愧疚,忙点头不跌地应了沈离的要求。
太极宫是历代皇帝的居所,奢华程度自是旁的宫殿不能比拟的,盥室里并没有放置浴桶,而是用汉白玉砌成水池引了温泉入内。
水池旁放置着松软的绣榻以供替换衣裳之用,说是榻,那绣榻比雪棠的拔步床还要大一些,十分阔气。
沈离在绣榻旁站定,低头去解腰间的衣带,到底是用左手,看起来别别扭扭,十分不熟练。
雪棠忙低下头帮他去解,衣带的位置实在尴尬,若往下一寸,便到了可大可小的地方,雪棠的目半点不敢乱瞟,只凝在那一块儿。
外衫和中衣倒是好除,最让雪棠焦灼的便是中衣之下那一条亵裤,亵裤比普通的裤子要短一些,堪堪遮住劲腰和大腿,是沈离最后的屏障。
雪棠的手就停顿在亵裤边沿,她挣扎了好半晌,终究还是不好意思把亵裤撸下去,天人交战之际,忽听沈离道:“这样便可以了。”
话毕他不再言语,提步进入浴池。看着沈离的背影,雪棠长长舒了一口气。皇兄果真是最疼爱她的人,无论什么境地,都不会做出让她为难的事情来。
皇兄既处处为她着想,她待皇兄便更要体贴周到才好。
沈离一靠到浴池壁上,雪棠就殷勤地凑过去,用包着皂豆和香料的澡斤给他擦拭脊背。
他的背又宽又坚实,充满男子特有的力量感,雪棠擦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鹿,原想到外面透透气,那成想站起身以后,脚下一滑,便栽到了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