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直睡到日上三竿, 才慢悠悠转醒, 一眼便瞧见了搁置在一旁的湿漉漉丝帕,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丝帕的一端, 飞一般丢到拔步床外。
和丝帕一起丢到地上的还有雪棠的绣花罗裙,好好一条裙子,谁能想到沈离会不知羞地沿着裙边钻进去,直吮得她昏昏然不知天地为何物,意识全无,竟、竟贴着他的脸坐了下去。
还有那窗台边、八仙桌上……再没有干净的地方了,那些地方沾满了她的水渍,她又如何好意思让宫人收拾。
雪棠套上寝衣便起了身,原想把桌椅擦拭一遍,哪成想他们卧过的地方透彻干净,显见是被人清理过。
雪棠倏得便红了脸,扬声叫来凝枝询问:“你可是已着人清扫过寝屋?”
凝枝被雪棠问得有些发蒙,只道没有,“公主未起身,奴婢断不会让人进屋。”
雪棠喜欢睡懒觉,最厌恶旁人无故打扰,为了雪棠能好好休息,凝枝决不允许宫人在雪棠未起身时进屋清扫。
既没人进屋,那便是皇兄亲自擦拭的污渍,想到皇兄用他那只挥斥方遒的大手擦拭狎昵之物,雪棠便脸热的厉害。
凝枝伺候了雪棠十几年,对她最是了结,见她这幅羞答答的小女儿情态便知她昨夜怕是又做了逾矩之事。
她轻叹一口气,眼角余光扫到被雪棠塞到床尾的衣裙,好好的裙子竟烂成了那副样子,也不知他们昨夜激烈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