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勾了勾,或许这耳坠子是宣平侯送给母妃的定亲信物也未可知,否则母妃也不用特特写信让她带到豫南去。
雪棠含笑把盒子收起来,忽瞥见多宝阁的另一端放着一只极眼熟的琉璃瓶,内室里那些被撕碎的画卷倏得浮现在脑海中,雪棠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
她屏住呼吸,伸手握住琉璃瓶轻轻旋了一下,不过片刻多宝阁便缓缓向两侧移开。
入目是一条长长的阶梯,和雪棠在她的寝房见到的情形一模一样,雪棠半点都未曾犹豫,提脚便进了密室。
进去以后雪棠才发现这密室十分宽绰,在地下将她和母妃的寝屋连接起来,其中有几间屋子皆关得紧紧的,且上着铜锁,唯有一间半敞着一条缝。
雪棠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码着一排画轴。那些画轴码得整整齐齐,她却莫名觉得碍眼。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拎出一卷,由下及上缓缓展开。入目是一双修长的双腿,那腿骨肉匀停,肤若凝脂,说不出的魅惑好看。
再往上便是烟柳色小衣紧紧包裹着的酥山,酥山顶端绣着极常见的菡萏如意花纹,因着酥山太过于饱满,那花纹也显得妩媚起来。
这密室只皇兄一人知晓,那这些画定也是他藏在这里的,雪棠攥紧手指,心里窜起一股火焰。
高山仰止的皇兄竟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画技名满京都,再看这画惟妙惟肖,画上的人是他画的也未可知。
雪棠越想越愤愤然,若不是二人云雨过,若不是皇兄将那画中之人刻在了骨子里,又如何会画满满一屋子、不、不止一屋子,是好几屋子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