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雪棠,沈离倒是十分从容,他伸手把雪棠鬓角的碎发掖到耳后,低声道:“你刚沐浴完,莫要着了凉,快到耳房披一件外衫。”
他的声音十分温和,犹如和煦的春风,顷刻间便将雪棠心底的不安吹散,雪棠不再思索于德太妃的则问,她点点头,转身向耳房走去。
待人影不见了,沈离才看向德太妃:“母妃安好,儿子身体不适,请恕儿子不能起身相迎。”
沈离分明是在护着雪棠,这才将人支走,可相较于他的身子,雪棠便又显得无关紧要起来。
德太妃大步凑到沈离身边忧心忡忡查看他的伤口。越看越觉得心惊,那伤口又长又深,实在骇人。也不知她的儿子究竟经受了什么?
德太妃捏紧腕子上的手串,凝着沈离询问:“你老实告诉母妃,到底是如何受得伤,是不是和安宁有关?”
沈离轻笑一声,低声道:“儿臣是被霍青所伤,又如何和安宁扯得上关系?安宁最是乖顺,母妃莫要胡思乱想。”
沈离言之凿凿,但德太妃总觉得他有所隐瞒,她的儿子她最了解不过,他既有心隐瞒,她便什么都问不出来。
德太妃也不再做无用之功,柿子得挑软的捏,她没必要和自己的儿子过不去。
德太妃不再继续适才的话题,召来太医询问沈离的伤势,得知沈离没有性命之忧才离开太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