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呼吸一滞,接着便见那侍卫捧起一方茶色手帕:“卑职在草丛中捡了一方手帕,不知是不是太后娘娘的?”
王太后低下头瞥了那侍卫一眼,他依旧如以前一样清俊挺拔,时隔七八年,竟半点变化都没有。
王太后是昭帝继后,虽已位极至尊,却也不过二十五岁,看到故人,那颗干涸的心复又溢出点点柔情。
她伸手把帕子团在手心,踌躇半晌,终是没有多言,只道:“这帕子确是哀家的,有劳云侍卫了。”
话毕,扶着璎珞向远处走去,迟暮的气息中似乎又增添了一丝鲜活。
太阳一寸寸升高,屋外热烘烘的,雪棠的寝屋却清凉舒适,原是在屋内置了叶轮拨风,木轮缓缓转动,摇出来的风既缓且柔,既能祛热,又不至于让人受凉。
雪棠丝毫不用遭受夏季的苦楚,又舒舒服服睡了两个时辰才缓缓睁开眼睛。
约是应了一回生二回熟那句俗语,第一次和沈离行房后,雪棠恨不得钻到地缝再不见人才好,这次除了为自己夜晚的疯狂汗颜外,倒不像上次那般羞赧。
“凝枝姑姑。”雪棠低低唤了一声。
凝枝推门而入,行至榻边。
“更衣吧,我再不能睡了,简直要把腰睡断了。”一连在床上躺了七个时辰,雪棠觉得腰酸的难受。
她坐起身,慢悠悠伸了个懒腰,懒懒道:“我要穿那套鹅黄色袒领阔袖衫。”夏日,总要穿的清凉一些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