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无觉的雪棠也感觉到了异样,她耳朵一红,扶着茶榻就要站起来,因着太过于慌张,脚底一滑,竟又跌了回去。
苍天呀,大地为什么不裂一道缝隙,好让她麻溜的钻进去。
雪棠瞪着眼睛,她甚至都没有勇气重新站起来,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皇兄也是奇怪,她折腾了这一番,已然把他惊醒,他不应当先把她扶起来吗?为什么还要先抚平腰下鼓鼓的衣衫,才伸手反剪住她的腰肢把她提起来?
雪棠怔愣地站在塌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而罪魁祸首正趴在她脚边“喵呜喵呜”地叫着。
雪棠恨恨地盯着丛丛,恨不得将它扔到屋外去,可看到它好看的月亮一般的眼睛,又如何还下得了手?
踌躇间,沈离已从榻上站了起来,他今日似乎格外注重仪态,站起来以后又整理了一番腰下的衣衫才温温开了口:“妹妹适才是在做什么?”
“我、我……”虽说皇兄是明君,但天子最忌讳糟糕的意头,若让他晓得衣衫上的龙眼睛出了纰漏,对尚衣居大发雷霆也不是不可能。
雪棠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掩下去,磕磕巴巴说了一番蹩脚的谎话:“皇兄龙章风姿,俊美无俦,我、我看得出神,这才失了仪态。”
沈离低下头,目光在身前的龙眼睛上一扫而过,哑声道:“妹妹若觉得为兄好看,两日后可看个尽兴。今日又何必如此心急?”